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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2014年7月25日 】  关闭本窗口


大 象 无 形
——感悟毛羽南先生的画

冯丹

    画家毛羽南先生,是我的朋友。在我认识的艺术家中,他是个特别有激情和气场的艺术家,也是个敢于在画面上进行无禁忌无极限探索变化的艺术狂士。

    所以,看羽南的画,不可以寻常的眼界。

    很多人看不懂羽南的画,实在是正常不过。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,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读羽南的画,只在过去的艺术理论和审美经验里,而不跳出五界之外去看,显然是难以有深入的解读和感悟的。

    大象无形,真水无香,羽南先生这样的画,它的巨大张力和能量,显然难以以一把旧皮尺来计量。我以为应该放下一切的艺术理论和经验,回到一个赤裸本真的生命,再放置到无极的宇宙太虚时空,闭上眼,再去读,当可有所悟。

    艺术,绘画,要怎样去欣赏?是不是要看懂?,绘画的本质是什么?老百姓说是要逼真,学生说是造型,有人说是质感,有人说是色彩或者光线,有人说是功力,有人说是风格,或者情感,思想,哲理等等。其实都对,也都不对。艺术本来无定,有时候,提问比解决更加重要和难得。

    但是羽南的画,我以为或者不一样,它在另一个境界,层面。甚至他自己未必知道。他的貌似及其西方后现代风格,梵高式的狂躁笔触和米罗式儿童涂鸦的图像,真正呈现的可能是对中国传统文化对混沌天地,对玄奥生命,对东方智慧的一种独特而潜意识的偷窥和解密。

    所以,如果羽南的画到西方去做几国的巡回展览,我建议他把展览的题目就叫作:解密,而不要再用超视觉做标题了。

    羽南的画,究竟是应当归于西方的还是东方的?他的材料当然是东方的,而他的色彩,笔墨语言,画面当然不仅是西方的,还是后现代的。但是他的核却是最东方的。所以,羽南的画已经完全把东西方的艺术浑然一体了,是一壶英国红茶,或者1盘咖喱咕噜肉。这一点。几乎达到了他的同乡吴冠中,或者林风眠,真正打通了东西方。

    羽南是喜欢二胡,他和已故二胡演奏家闵惠芬是朋友,自己的二胡也相当有水准,并且,他的画里也专门表现过二胡。但是,看羽南的画,如果要配以音乐的话,如《梁祝》《江河水》这样的二胡曲是不够的,它们都太纤细了,必须于玄月之夜,山风徐来,月明星稀,松涛阵阵,喝黄酒3大碗至微醺,听刘少椿抚琴《渔樵问答》,《庄周梦蝶》方为最妥。

    羽南的可贵之处就在于,跳出圈外来做艺术,不把艺术当艺术,无视前面所有的已经形成的艺术规则,程式,大师的成就和艺术风格来更加放肆恣意地做艺术,也许只有这样,才可能做出更大器的艺术。

    我有一种感觉,虽然羽南自己觉得他不会外语,难以与国外的艺术家和观众交流,我觉得,他的画在国外会有更多的知音。他的画已经有那么恢宏的大音,他还要说什么呢/?他可以静默,这样就够了。

    如果,有一种艺术,它比儿童更加天真,比梵高更加梵高,比抽象更加抽象,比涂鸦更加涂鸦,比哲学更加哲学,比老庄更老庄,你面对它。先是不懂,疑惑,再是大惊而后震撼,继而能够日有所思,上下五千年,东西三万里,机混元,至太虚,通八卦,连易黄,浮想联翩如入九天云雾。如果你从羽南的画里看到这些,也许你一些懂羽南了。

    当今这个世界,当哲学和学术已经成为木乃伊,无路可走,也许,有一些绘画,它不仅是艺术,它也可以成为哲学,成为学术的一种突围,一种解密。

    宇宙和生命的大智慧,它并不会分门别类,各种学科只是人类某一阶段的认知方式,它只是如星系如地核一样的一个整体,一个混元,而宗教,哲学,科学,艺术都在某一时期成为偷窥它的核心局部的一个望远镜。我在读羽南的画时,不由得就是这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冯丹于左安公社

毛羽南《天地间》

毛羽南《气清乾坤》

毛羽南《花卉横幅1》

毛羽南《花卉横幅2》

毛羽南《池韵1》

毛羽南《池韵2》

毛羽南《寒香》

毛羽南《云山》

[ 来源:来稿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