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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友唱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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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一路,随人听不听
——写张志安先生

刘二刚

    张志安先生,我们背后叫他倔老头。七十开外了,江西人。个子有一米八,平头,长年穿一身中山装,如果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换成圆的,倒很象画家潘天寿。
    倔老头一辈子教书,不,是教人、教美术。从景德镇陶院转入宜兴陶校30多年了,学生不少,有出息的也不少,大的也都已退休。倔老头个性自然很强,说话秃头秃脑,是一是二,从不拐弯。身兼了好几处的名誉会长和院长的头衔,不印名片,但求心通。已搞了60多次个人画展,口头语是去“挂画”、“好玩”。多画田园小品,最拿手的是公鸡。蹲、跳、立、卧、醒、睡、鸣、戏,各呈姿态。中锋用笔,板板扎扎,确如其人。又好写散文,文风淡朴,不尚虚言,常刊登于各家报纸。出过几本画集。有人买画,则心头高兴,钱掏得多者,便马上再添一张,以示相识。有钱并不会花,常日:“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”,于是钱多抛在儿孙和朋友身上。吃饭从不讲究,胃口很好,能吃冷肉包子,牙齿也不坏,敢咬硬蚕豆,决不认输。如人劝他出门要注意身体,不能有个三张两短,他即刻反映为什么叫做“三长两短”而不叫“三长四短”?……朋友不分老小,若花钱请他赴宴,则觉麻烦,嫌浪费时间,推不过去,则自言:“还不就是扒两口”。通信无废话,有得意作时,即复印相传,近有和老友黄先生词:
    夏夜纺织阵阵鸣,悠扬如入梦,已更深。兴起缓步柳径行,如白昼,满天星月明。何曾顾虚名,伏枥骥虽老,再登程。旅途风声似鸣琴,歌一路,随人听不听。
    可见其志趣。

    (作者系南京书画院画家)